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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9h6С˵ > > 弄哭渣攻的白月光 > 第187页
    崔有吉一过来,除了黑人,其他伙伴都无心工作了。
    他们纷纷围上前,七嘴八舌地追问他。
    「你这次打算在英国待几天呀?」
    「方便跟我们说说您以前和崔嘉佑的事情吗?」
    崔有吉嘴里忙着吃东西,随口回答了几句:
    「大概一周左右,等参加完邀请赛我就要回国了。」
    「以前……嗯,哥哥以前对我很好。」
    史蒂夫更夸张,直接掏出自己衬衫里的白t,想要崔有吉在上面签名。
    崔有吉抬起头看着这位标准英国长相的绅士,有些惊讶:「你是我的粉丝?」
    史蒂夫微笑道:「是的,我这段时间看了你在欧洲邀请赛上的击剑比赛视频,我非常喜欢……」
    崔有吉便掏出笔在他身上签了。
    崔嘉佑忍无可忍,走过来附在史蒂夫耳边小声威胁:「不准对我弟弟——」
    史蒂夫耸了耸肩,「放心,我不会对他干什么的。」
    看到史蒂夫还在不断对崔有吉眉目传情,刻意找话题。
    崔嘉佑:「……」
    他怎么不信呢。
    崔嘉佑咬了咬牙。
    也许是小时候家里怕领养不好养活给崔有吉穿了一阵时间女装的缘故,他从小对这个弟弟一直有着强烈的保护和占有欲。
    哪怕到崔有吉成年以后,比他高比他壮了依然如此。
    崔嘉佑从来不愿意让任何人欺负弟弟。甚至在得知弟弟喜欢上阮树以后一度十分生气。
    而另一边。
    崔有吉吃着下午茶,很快与工作室的众人打成一片。
    崔有吉的英文本来很烂,但经过在欧洲巡迴比赛的这段时间,口语水平飞速增长。
    况且他还有一个buff——出色的人格魅力。
    不仅沉湎于他外貌的颜狗芬妮和史蒂夫,就连冷漠黑人都不禁喜欢上了他。
    要不是崔嘉佑疯狂催促他们去工作,他们估计还会恋恋不捨地跟崔有吉聊一整个下午。
    「你会留下来吃晚餐的吧?今天是平安夜,我们打算点披萨和苹果——」史蒂夫道。
    崔嘉佑也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崔有吉。
    他显然也希望弟弟留下来。
    崔有吉迟疑着在考虑。
    主要怕自己把这间工作室吃穷……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崔有吉低头一看来电显示,起身往外走说:「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他不想被崔嘉佑听到自己的谈话内容。
    等到走出楼道,才接通。
    老旧的木框玻璃窗外飘扬着漫天大雪。
    伦敦街头撑伞路过的人们行色匆匆。
    「你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崔有吉的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温柔。
    但他也有些奇怪。
    因为怕影响他比赛训练,夏如冰几乎从来不主动在白天联繫自己。
    同样身处伦敦,刚走出机场望着面前雪景的夏如冰停住了脚步。
    他伸手在路边招计程车,对话筒说:「我想你了。」
    说出这句话时,夏如冰的心跳不由自主加速。
    明明是零下的天气温度。他却感觉自己耳根滚烫得厉害。
    雪下得太大。
    楼道里没有暖气,时不时还有寒风倒灌进来,崔有吉冷得缩了缩脖子。
    可电话里传来的那句话,却宛如一股热流,倏然让他的四肢百骸暖和起来。
    心中各位滋味涌进肺腑。
    同样的内容,崔有吉下午刚听崔嘉佑说过。
    只是与夏如冰比起来,对他的那份意义感觉截然不同。
    崔有吉没有说我也想你了之类通用却没有意义的回答。
    他说:「我这周五比赛完就赶回来。」
    伦敦机场。
    「滴——」计程车司机长按喇叭。
    夏如冰拉开车门钻上去,说:「不用这么麻烦。」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嘈杂声、英文叫喊,崔有吉有些奇怪地问:「你现在在哪儿?」
    夏如冰回答:「伦敦机场。你呢?」
    好像心脏被冻住了——然后融化。
    一股涓涓的溪流唰地像喷泉一样溅了崔有吉满身。
    他怔住了。
    「我,我在市中心。」崔有吉不假思索,几乎立刻道:「你站在别动!我现在过去机场找你……」
    「不。」夏如冰没忍住,嘴角微微扬起,说:「我来找你。」
    -
    公寓楼道,哒哒的脚步声。
    「有吉?」见弟弟许久没回来,崔嘉佑探出头张望。
    然后他就看到崔有吉站在打开的窗户前,一边吹冷风一边傻笑。
    崔嘉佑:「……」
    「嘿哥。」崔有吉转过身看他,笑道:「我晚上不在这吃饭了。但我有个朋友等下要过来,我介绍给你认识。」
    虽然现在把夏如冰介绍给家人或许还太早了些,但崔有吉抑制不住这种快乐的冲动。
    崔嘉佑皱起眉,莫名有种危机感。
    有吉居然也有朋友在英国么?他居然一直不知道。
    -
    临近暮色,天光逐渐变暗。
    雪白的颜色覆盖了这座城市,寒冷,却也给圣诞节日带来了欢乐和柔软。
    在这样的满天飞雪里,想到即将见到喜欢的人,夏如冰的心情不自觉明快。
    夏如冰安静地坐在计程车里,脖子上裹着菸灰色的围巾,两手紧紧攥在一起。紧张是当然的,毕竟快三十年以来,自己从未做过这样毫无计划的冲动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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